■前言
本篇是围绕手游Clash of clans为核心写的一篇悬疑小说,全文虚构,不要对号入座。
本身我也非常喜欢玩这个游戏,因为内容容易误会,在此说明我并没有任何诋毁Supercrll的意思,仅仅作为一个背景,写出来供各位喜欢这款游戏的玩家娱乐消遣。
■序言
在游戏的时候,你会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你发起增援请求,部落的朋友已经给了兵,请求的绿条也斥满,但是联盟里面还是空的。
这时候你和朋友们会开玩笑。
“这条龙智商爆炸,迷路了,哈哈。”
“估计是半路给哥布林劫了。”
其实你们都明白是游戏漏洞,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到底去哪了?
许多看似清净的东西,仅需点下一滴墨,便简单地拆下它本是乌色的那刹那透明。
SupercellOy,没人质疑,创造了好的手游,为世界各地的人带来愉悦。
可是当它被虚雾缭绕,你是否还能看清它的辉煌,经典的对立话题。
破晓后残余的淳光,你又怎知它无比忠诚?
入夜后街灯的光点,它又怎么会不去挣扎?
如果你拥有以下三点特质,我想我可以把故事讲给你听。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境随心转,有容乃大。——《无常经》
保持好的心态对待生活,无论前夕是有多么糟糕,依然可以坦然面对,即使是面对再荒谬的事情,也有听完疯言疯语的耐心,这是第一点。
你可以从别人那里汲取某些思想,但必须用你自己的方式加以思考,在你的模子里铸成你思想的砂型。——兰姆
敢在秩序化的世界中质疑标准,在教化中保持着和童真一样的单纯,拥有自己的思想,可以自己辨别是非对错,这是第二点。
做了之后再后悔,是没有做错事而后悔的,没有责任心的局外人说的台词。——神原骏河《花物语》
知道之后,不要后悔,这是第三点。
■1.0迷城
我最初所在的部落名字叫“最后一座城”。
为什么我要提及这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这个部落已经死了,你可以暂时把它理解为死鱼部落。
但你觉得死鱼部落只是时间沉淀下来的垃圾数据吗?
没错,我以前也是这样愚蠢地认为。
好奇心也许会驱使你去看一眼这个部落,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请不要浪费时间。
因为你现在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样一座城,它像那些迷路的援兵,已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你所看到的,仅仅是个影子,你看得见,却捉不着。
不幸的是,在这座迷城消失之际,我不小心捉住了它。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七本,拿着二十个格子的部落联盟要皮卡。结果首领丢给我四个黑胖,我当时那个高兴,立刻带着这四只黑球球出门打仗试试效果了!
大战一番后,直到他们笑话我,我才知道这走路慢吞吞的生物不是皮卡。
我没敢说话,开始默默地了解这个游戏。
我很喜欢首领,她叫毛家湾,我们都叫她毛姐。
毛姐的心肠很好,尽心尽责管理部落,对我们这些低本的更是关爱有加。
“首领,你给我的兵是什么啊?”
“豆子,这个叫黑胖。”
“那为什么叫黑胖,是需要黑水才能造吗?”
“不用,六级胖子就长这样。”
说完首领,来简单介绍一下副首领吧。
花花在我心底的印象一直是位奶糖一样的姑娘,不卖萌但却能从言行中给你单纯可爱的感觉。
另一位副首ID叫逗逼的春天,我们都叫他逗逼,而且这也符合他的特质,部落里唯有花花叫他春天。这个小哥说话不过心但性格随和,属于那种平时说说笑笑但对正事很认真的逗逼,是个不可多得的暖男。
不要以为所有奶糖都是乳白色的,花花这块糖是微黄色的。
逗逼不时会用那些不免有点落俗的段子调戏花花,但花花可是喝了多年墨水的大学生,这个二货经常没得逞就被花花悄悄地染黑了。
第三位可谓神龙不见首尾,九本的大神坐镇。平时在部落不怎么说话,也不爱捐收兵,默默管理部落。
我曾经问过他这得玩了多久啊。他没有回话,倒是毛姐回了我。
“我同你讲,南区才玩了两个月。”毛姐说。
“怎么那么快!这怎么办到的?”当时就吓得我都飞起来了。
“咳咳,南区的游戏方式可和我们有点不同。”
说完,毛姐掏出一张软妹币朝我挥挥手。
他们若是不在了,这座城就成了空城,只剩空虚的枯木。
部落仿佛桃源,山间清溪缓缓淌过古朴的沉香木,蝴蝶贴着彩虹徐徐缭绕在紫藤花间,每天伴着无忧无虑的旋律相聚,维持着这样融洽快乐的康庄。美满时,总有朋友肯倾听你岁月的呢喃,迷惘时,总有一支雾灯在暗夜的山野盼着你。
可惜,美好并非永恒,幸福终会沉没。
像这样的小部落,打部落战是很有趣的。
低至四、五本引出援兵打算放闪噼里啪啦炸死才发现守家的是龙、胖子还没入城就被墙外的弹簧弹弹弹弹走鱼尾纹、百来只哥布林怀着炙热的心资源……
高至七、八本备齐炸药一串串地爆炸底本选手,像烟花一样煞是好看。
纯龙流援兵黑球不要反而要再为龙的氏族添仔,结果这些蠢货龙面对防空是这样的——
“嘿,这是你的火箭。”
“不,这是你的火箭。”
简单的说,毛姐养了一堆嗷嗷待哺的天线宝宝。
毛姐很无奈,但没有多说,一直鼓励提醒我们下次注意。
可是似乎因为输太多,毛姐决定暂时休战让我们发展一下。
休战这几周很是清闲,花花请假去了另一个部落。
可是没想到,这却成了是花花离去的开端。
花花请假走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她的部落。那是一个大神云集的部落,至少十几个挂着黑牌,但花花那时才金一,根本进不去,我想应该是有认识的人吧。
我关掉资料,心里催促花花赶紧回来。因为花花走了,部落里就安静很多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而且逗逼少了花花,有点打蔫儿,在部落也不怎么活跃了。毛姐和南区一样是平平淡淡的,偶尔来说两句。其他的嘛,小成员该拿兵拿兵,该干嘛干嘛。
这休战的几天,除了不那么热闹,我想也就没什么了,过了这几天就好了。但是奇怪的是,花花走的那天起,我的援兵时常收不到,像我前面说的,迷路也真是个童话般的解释。
■1.1迷位
之后几天我都没有拿兵,我知道即使发出请求,我收到的只有一两只弓箭。
我开始向Sc反映,强调官方应该修复这个游戏漏洞。
官方给我回复,答应我会解决这个问题,却只字未提到游戏漏洞的问题。
我想了下,毕竟哪家游戏公司都希望自己的游戏是没有错误的,避讳这个漏洞也挺正常。
再几天,游戏开始更新维护,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首领!
新一轮的一颗宝石加速活动马上要来了!为了开启一颗宝石加速模式,我们需要在北京时间明天(2月27日星期四)下午4点左右进行一次系统维护。维护完成之后,搜索对手也将会逐渐变得更简单,敬请期待。
“太慢不要,太快不要;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地面可以,会飞最好;星不重要,能有就好。”逗逼发起了一条请求。
“逗逼,花花抛弃你另寻新欢啦。”我捐出了五个弓箭。
“花花就是出去玩玩,明天就回来,她一回来我们就开部落战。”逗逼挺开心的。“哎呦,豆你对我那么好啊,给我捐了条龙儿!”
“哪有,我只给了你五个弓箭啊。”我说。
“‘喝绿豆是极好的’向您增援了一条二星龙,我能看错?”逗逼说完就把我升为长老。
“可是……”我顿了一下。
“睡了,晚安。”逗逼关上了灯。
我没睡,望着手机发呆,这说明部落这个捐兵漏洞还没解决。
凌晨,我看到南区的增援请求,但我没有点下去。
我喊住南区,和他讲了捐兵的事情,我觉得像南区这样地九本大神应该知道地比较多。
南区点了点头,说:“逗逼和你开玩笑的,为了提你长老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嗯。”我经常遇不上南区,所以我和南区不熟,平时也就寒暄两句。
至于毛姐,她和南区现实中是认识的,已经有几年的交情了。
放开手机,我开始躺在床上回想十分钟前的情景。
逗逼发起请求的时候是0/25,我点完五个弓箭时进度条清清楚楚的显示20/25。
就算有人捐龙,算上我的弓,那这个请求应该是不存在的。
我一拍脑袋,直接上游戏看逗逼的村庄不就好了。“他应该还没用出去或者被打吧。”我猛地一起身,抓起手机就按下哈喇小黄毛的图标。
房间里的的钟表突然“滴”了一声,打破了夜晚独有的宁静,而指针,则正好重合在十二点。
等蜗牛一样的进度条读完,我先收了自家的果实,再到部落找逗逼的资料。
当我要进入逗逼的村庄时,却出现不停打转的小圈圈。
我退出来特意看了看手机最上边的信息条。Wi-Fi显示是满的,但没有收到数据,手机信号也很微弱,换移动蜂窝一样没办法载入。
“这地方信号真是差到爆炸,算了不搞了。”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抛,倒头就睡。
梦里,一位身披斗笠的老者在湖边垂钓。
不一会儿,老者手中的鱼线开始有动作了,却怎么也拉不上来。
“看来是条大鱼啊。”老者站起来,缓缓的说。
我凑向前去,看到一点黑溜溜的东西在湖里摆动,扬起一阵涟漪。随着线的收起,一只小鱼头慢慢的浮出水面
“这也不大嘛,怎么那么费力呢。”我想。
一会儿,我才明白为什么这条鱼那么沉,准确的说,并不是一条鱼——这条鱼后尾被另一条鱼咬着,第二条鱼又给第三条鱼拉住,像铁索一样环环相扣。
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我给逗逼的捐兵时,进度是瞬间补满的,不可能是一单位的兵,不像这些鱼儿一条接一条浮出水面。也就是说真的有人给逗逼捐了条龙,而我又捐了弓箭,这不表示会援兵会溢出吗?
线将要收到极限,突然中间有条鱼挣扎着张了口,后面一连串的鱼都随它一起落下,“咚咚咚”的声音很有节奏,直至那只松开嘴的鱼掉到河里,溅起水花,伴随扑通的一声把我惊醒。
我才听见,外边有人敲门,而这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外面明明有门铃,干嘛还要敲门?”我嘀咕着下了床,这声音听起来还很沉闷,像是用铁器敲的。
当我快到门边时,敲门声却骤然停止。我用猫眼往外探,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墙上微弱的灯光映在毛毯上,有个黑影往外缓缓蹿过。
“哪家的熊孩子还用这种恐怖电影用烂的桥段来吓我?”我骂道,生气地开了门,刚想斥责一顿,顺着地毯一看,没想到是宾馆的清洁推车。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我揉揉还是睡意朦胧的眼睛,轻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我,推车下的滚轮反而加快了转动。我感到一丝的不安,直到我把眼睛从手推车往上看。我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车附近没有任何人!
顿时我睡意全无,好奇心驱使我向着这辆车走去。这滑轮咕噜咕噜的声音叫得愈来愈快,我一步一步像是没着鞋踏在荆棘丛生的灌林上,焦急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直到推车到达拐角,即将消失在我视野中时,我才一个快步跟上去。
可惜我什么也没有捕捉到,留给我的只有推车后那扇门啪嗒打开的声音,嘲笑似的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
我没敢再往楼梯间追,我怕是不法之徒诱我出去,两手空空保不准命都没了!
我回到房间,给宾馆前台打了个电话:“你们宾馆怎么搞的,这么晚了来干保洁还来找错房?”
“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我们会处理的。”服务员顿了顿,“但是今天晚上都入住满了,没有安排保洁工作啊。”
“不可能,我这边还有你们的推车,你不信自己上来看看。”我不耐烦地说。
“嗯,我们会去取的,请问还需要什么服务吗?”突然电话那边一阵喧哗。
“怎么前台那么吵,发生了什么事?”还未等我说完,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1.2虚雾初起
当初城市部署规划时,我所在的这座岛因为一时疏忽和人手不足,所以很幸运没有被开发。再后来政府决定保留这座岛的绿色资源,一部区域被划分用作旅游休闲,小宾馆就属于这片区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近几年政府在岛和城市住宅区之间搭起一座跨海大桥,将其命名为信桥,寓意两岸之间的通信顺畅,但对于为了远离城市喧嚣的旅客来说,这种便利难免成了杂音的传话筒。
岛上的晨曦还未透过百叶窗的薄片,浑身渲染着蓝绿色的斑头大翠鸟就早早地栖在枝桠往桥边望,它们大概也知道那不断闪烁的红蓝警示灯不属于这片乐土。我迷糊之中听到警鸣的声音,想去窗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昨天的事情搞得我实在太累,昏昏沉沉的脑袋向我下指令,让我起身不得。反倒是拿起手机看到游戏提示——部落冲突42分钟前您有一封新的部落邮件!
樱花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天晚上八点正式开战,记得提醒休假的小伙伴回来哦。现在部落战不允许用屌丝流,不参战的事先说明,我们会先请你出去再拉回来。”
收起信封,我看到左边的聊天框显示着“99+”。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花花和逗逼:“你两大清早聊得那么开心?”
我点开公屏一扫而过,习惯性地先捐兵,当我看到到南区的援兵时,门铃响了。
“这地方真是不让人安宁。”我丢开手机勉强支撑虚弱的身体去开门,“谁啊?”
透过门镜,只能看见门外站着三位穿着警服的人,离门最近的警察的目光似鹰,紧盯着门镜,看起来是队长之类职位的;后两名警察笔直地站在队长身后,双手叉在背后,站位呈三角状。如果不是穿着警服,你会不会觉得他们像旧社会下的一位富家少爷屁股后面跟着两个服侍他的管家,或者是昔日影视剧中秘密组织间的暗地交往的排场?
总之我当时觉得这种情况太奇怪了,再加上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我感到莫名的恐惧,我不是因为警察身上独有的庄严和肃穆感到害怕,这些年来我虽然不怎么上进,但摸着良心说话,平日行事我是问心无愧的。
“你好,请协助警方调查。”那位盯住门镜的警察朝着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说。
笑分很多种,他那种笑叫诡笑,我怎么也想像不出人民警察在传唤时会有这样不和善的表示。丝丝冷意由尾至头缓缓流动,触动着我的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莫非是黑警?”我想起凌晨那辆无人手推车,“这一切难道都是为了引我出房间?”
我怔在门边,不禁打了个冷颤——我没有开门,走路也没发出声响,他怎么隔着一堵门知道我在猫眼上偷看?
有时候想东西想太多会把自己逼疯,我倒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镇静下来,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但还是到桌上拿起一把折刀,藏在裤袋里,“等一等,很快来了。”
一开门,他便向我出示警官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刘向能。
刘警对着我简单地介绍一番,然后挥手示意他身后的两个警察进房检查。我知道我没有权力阻止他们,因为旅馆属于公共场所,警察有权进去检查。如果是追逃犯或者抓嫖娼,他们完全可以向旅馆要门卡破门而入。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反而目前还挺礼貌的,我意识到是有事情发生了,还不会是小事。
未等两位警察检查完,刘向能便让我跟着他下楼,映入眼帘的是系在对楼檐角的迎客灯,灯外用菩提纱笼罩住,旅馆老板信仰佛教,菩提寓意着忽如睡醒,豁然开悟;灯内悬着一个微小的发光装置,绿色表示空置,红色表示客满。现在灯笼依然闪烁着微光,只剩我的那支灯笼是红色的,在一行绿光中显得特别刺眼。
“客人都给你们疏散了?”环顾四周,旅馆里到处是来回绕转的警察,我却闻到一股清淡的檀香味,仔细一看,旅馆老板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叩拜,平静的脸上不经意地滑落几滴汗珠,“到底发生了什么?”
“跟着我。”刘向能径直走向旅馆大门,“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旅馆外,平日叽喳的鸟雀不知去向何处,往昔活泼的松鼠隔着警戒线看着这一切,却不敢往前一步。曾经还是宁静惬意的郊区,现在却变得寂静肃穆。周围停着十余辆警车,还有特警牵着警犬再把着门。
刘向能打开救护车的车后盖,掀开了遮着支架的白布,渐渐显露出一个人的脑袋。我看了一眼,一股寒意开始浸入我的皮肤,渗入我的骨髓,这面相刻录在我的脑海中永远不会抹去。担架上的人已经死了,面目十分狰狞,脑袋被削去一半,十分原始的做法,仿佛是被林子里的野兽蛮横地撕裂的,这半边脑袋散发出异常腐臭的味道;晦暗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我想他生前大概受到过极大的惊吓,脸上残留的殷红血点已经干涸,一股液体冲上我的口腔,却又坠落回胃,我忍不住要呕了。
“你认识他吗?”刘向能回头盯着我,问。
“不认识。”我根本看不清他是谁,但为了不扯上什么关系,我只好这样说。
“行了,去登记一下。”刘向能把尸布铺回,转身回旅馆了。
“跟我来吧。”另一位警察把我带上了警车。
我未曾想过会坐上一次警车,人生能有这份经历还是挺稀罕的。
越过信桥,我了解到这位警察叫唐龙,是位即将退休的老叔,他隐隐约约给我透露了一些信息。
“那人是被野兽咬死的吧?”虽然极其不愿意去回想那副场景,但好奇心逼迫我去验证这个猜想。
“可能吧。”唐龙淡淡地说,语气中带有稍稍不屑。
“应该不是人为的吧。如果是他杀,那凶手也太凶残了。”我试着去延展话题,闲聊中说不定能套出什么东西。
“这案子又不由我管,哪知道什么呢?我这老身子骨也就送送你们这些倒霉蛋蹲监狱了。”他点了一支烟,嘴边吞云吐雾,伴着模糊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蹲监狱?”我被这个字眼逼急了。“你说我要蹲监狱?”
“如果你不幸的话……”他小声地嘟囔,然后改口道,“不要在意,我和你开玩笑的。”
“他是不是凌晨被杀的?”我想起昨夜的事情,决定刨根问底,“是不是有部手推车在旁边?”
他听完我的话,顿了一会,然后把嘴上叼着的烟取下来,关掉内部通讯系统,在桥边停下了警车。
“你信不信这个世界有鬼神?”他回过头,盯着我说。
“不信。”我一直认为恐惧源于未知,鬼神仅是逃避未知的一种解释。
“那你觉得那手推车为什么会自己走?”唐龙说。
“这……”我无法解释,“或许它下面的滚轮是可以操控的?”
“我们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除非是换一台推车,否则根本不可能做手脚。”他肯定地说。
“那监控呢?”我问。
“他们把视频资料都取走了。”他拿起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而且消息全部封锁,对外会说岛上有野兽什么的,然后封岛一阵子。”
“他们?”我很好奇,“他们是谁?”
“一个特殊部门。”他说。
“特殊部门?”这使我更加好奇,“他们是做什么的?”
“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他含糊地解释道。
他突然怔住,把嘴上的烟掐断,在烟灰缸上搓揉了一会。
“怎么了?”我对这莫名的转折感到奇怪。
他没回答我,缓缓地踩下油门,往桥头驶去,这是我在这座城市以来第一次感到道路如此顺畅,正如他说的,信桥被封路了。十分钟后,桥头的轮廓逐渐呈现,通道被围起警戒线,二十来个交通警在临时设立的关卡上指挥车辆的来往,仅仅允许市里着名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在警车的陪同下入内,其他闲杂的车只有出没有进。
桥头,交通警示意唐龙停车,例行检查。
唐龙下去和他攀谈,回来丢给我一支矿泉水。
再次颠簸,我没再多问,开始低下头玩手机,不知道这一去是要怎么处理。
实在没事干,便按下了那熟悉的图标。
当时的部落左边的信息栏大致是以下这样的——
毛家湾:“南区说有事,今晚的部落战不参加了。”
逗逼的春天:“那我们今晚只能开四十人的部落战了。”
毛家湾:“嗯,我最近也有点忙,打仗的援兵要麻烦你和花花了。”
樱花村:“不麻烦,毛姐放心吧。”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参加部落战。”
逗逼的春天:“怎么了?”
我:“我被警察带去问话了。”
逗逼的春天:“哈哈,大保健被抓了?”
樱花村:“怎么出什么事了”
我:“我这边有座岛上死人了,现在封桥了。”
樱花村:“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他死的地方就是我住的旅馆,我要去协助调查。”
逗逼的春天:“这么严重?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去警局的路上。”
毛姐:“你住哪里?”
我:“岭澄市。”
■接受调查
岭澄市,黠蜀区。
暑意渐失,梦境初散。
光点似跃动的精灵在拨动我的心弦,我看看手表,正好十二点。
随着唐龙进入警局,迎面而来的是缀饰在墙面的偌大警徽。
“过去登记吧。”唐龙向我递来一张名片,“以后有事就找我。”
“嗯。”我收下名片,看着唐龙的背影逐渐模糊,我推开了门。
“我是来接受调查的。”我觉得这样挺尴尬的。
“那怎么没有警察带你来?”警员往我身后瞧。
“唐龙把我领进这里就走了。”我走到他面前坐下。
“好。”常规的流程过完以后,他问我,“你不是本地的吧?”
“不是。”我说,“我是来这里旅游的。”
“完全是单纯的旅行吗?”他轻轻地皱了下眉。
“什么意思?”我很疑惑。
“你是在录节目吗?他把档案夹关上,”看你签证那么多,去过不少好玩的地方吧。觉得我们这座城市怎么样?“
”非常美,我很喜欢。“我说的是真心话,这座城市在我去过的地方里至少能排前五。
”嗯,欢迎来到岭澄市。“他微笑地说,”我叫北二,你叫我小北就可以了。
“谢谢。”我点了点头。
“过几天,我带你把这个城市的美食都吃遍。”小北说起这个有点激动,露出一颗虎牙,显得非常可爱。“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来年了!”
虽然小北故意压低了身姿,但还是被听到了。
“做事!做事!忙着呢,还有空闲聊?”小北身后传来一股熟悉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是刘向能。
“兜约,麻烦你过来一下。”刘向能转过身,我跟着他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件事情不要对外界透露,可以吗?”刘向能盯着我说。
“为什么?”我问。
“这件事涉及的方面太多,出于对你的保护。”刘向能拿出一份报纸,报纸上赫然印着“音谷”两个字,“这是我们整个城市最大的传媒——音谷媒体。”
接着刘向能翻开报纸的目录,指着关于治安的版面,“他们毫无掩饰。”
“那你们想掩饰什么?”我和刘向能双目对视。
“我们办事不利吧,呵呵,至少音谷是这样说的。”刘向能摊摊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最后一场部落战
嗯,我叫兜约,是位旅行家。
初至岭澄市,便是花花离开之际。
信桥连接的是尉顿岛,就是我故事刚开始说的那座岛。整个城市构造分两处,尉顿岛和岭澄市,分位两边。空中俯视图大致是小圆连大圆,连接的长线是信桥。
尉顿岛事件被认定为他杀,期间音谷媒体曾找过我。自然我听从了刘向能的话,没多透露给宋佳怀——音谷媒体的记者。
故事至此,我来岭澄市已经三个月了。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决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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